自序:暮靄沈沈楚天闊 Rigidity into Flexibility

「完美呈現人類與大自然互動姿態的建築,正是建築美學的重要趨勢。」 玄武設計創辦人黃書恆建築師,透過靈動之眼為世代定義獨特美學。以此篇絮言記錄感知與自我期許,引領玄武設計持續在未來的時空中揮灑無限創意。
建築師 黃書恆 Shuheng Huang, Architect

化剛為柔 冷鋼硬鐵鑄就建築美學

九十年代初,我自台灣成功大學建築系畢業,赴英國倫敦大學 (Barlett, U.C.L) 攻讀碩士學位。

英國,曾號稱日不落國,的文明國度,有著古典的人文陶冶,同時工業革命帶來的科技巨變,也使其文化肌理厚實,成為兼容感性與理性的優雅國度。走在倫敦街頭,無論在市井街巷或者專業設施,人們被保存良好、帶著濃厚歷史感的維多利亞式建築環繞,歷史感在此非但不是一個包袱,反而襯托了新型玻璃鋼構建築,使其熠熠生光。多達三百餘間的博物館、美術館與藝廊,滋養著人們的文化氣質,有趣的物事俯拾皆是,美學,不是刻意求取的智識,而是垂手可得的生活經驗。

負笈英倫時,我經常流連倫敦科學館。猶記第一次無意間逛進倫敦科學館時,便深深地被內部巨大而豐富的館藏品所震撼,館內系統地介紹西方科技的演進,利用編年史的方式,按照年代、學科順序,將古老的科技物一字排開,從工業革命延展至今,深人淺出地介紹科學演進,例如人類的移動史一由輪子的發明論起,到瓦特的蒸汽機、第二代內燃機,終至現代汽車的六缸引擎。這些設備確然已為時代淘汰,其元件卻仍然保存完善,或以剖面,或以互動式展示,民眾可借由親手操作物件瞭解科學原理及時代脈絡,這種巨細靡遺、將科技與生活緊密貼合的展現方式,鮮見於傳統東方社會。

以現代眼光而言,這些機器的功能無疑遠遠落後,但這無損其構造與外型流污出的和諧美感,甚可與現代建物一較高下。這些物事橫陳於前,徬若為我旋開時空通道的大門,這些科技物猶如文明勝景的‘證據’,為古老的英國留下了璀璨的見證,也導引我開始思索,當十八世紀的英國人沈醉在發明創新的喜悅之中,身處海洋另一端的東方國度,又是如何光景?

照片自攝於 Stratford, London

忘返於博物館的日子,啓迪我對建築的想象,當創作遇到瓶頸時,我時常趕赴博物館,靈光就閃現於走筆之間,這段時間的訓練,讓我逐漸發展出自身的美學理想:一方面,機械具有直觀美感,其服磨物理力學知識、借由大量製造的手法,能讓冰冷的機械勃發壯觀的氣勢;另一方面,人們擔憂一旦將機械元素摻人建築之中,將使空間流於冰冷、生硬,此觀點誠然有其緣由,卻無須過度憂慮,因為機械終究是為滿足人類需求而存在,人類始終掌握運用權柄。若能完美融合機械與建築二者,更可能創造隨著地貌、氣候變化,符合一切機能的「形變空間」。完美呈現人類與大自然互動姿態的建築,正是建築美學的重要趨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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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氣東來 東方的文藝復興

根據日本學者村山節提出的「文明法則史」,東西文明始終以波峰波谷交錯的方式出現,兩方勢力發展的曲線,恰好形成一個互補的軌跡,當一端文明發展至極盛,即是另一端衰落之時;一方逐漸迎向繁華,即是另一方失勢的起始,如大唐帝國的繁榮與黑暗時代的蕭索、太平天國的混亂和工業革命的進步,都是歷史的清楚例證。

當文明的曲線行至頂點,意味著人們處在國富民強的昌盛時代,然而這個頂點的百花齊放,在曲線的起始就開始西 釀。工業革命的狂潮並非一蹴可幾,而是早在四百年前的文藝復興之時便己打下根基,放眼當代,東西方文明再度來到起落的關鍵,自工業革命以來,長期處於強勢領導地位的西方國家,將逐漸面臨東方力量的挑戰,中國自明末清初以來的紊亂世風,已逐漸為時間滌洗,其眾所周知的崛起之勢,正標誌著新東方文藝復興的來臨。

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家受限於外在時空條件,只能「假復興之名,行創新之實」,在有限的創作環境里揮灑無窮創意,創新精神帶來的藝術活力,終讓此時期擁有百家爭鳴之繁花勝景;我們何等幸運,能置身於發展的關鍵時代,然而「新東方文藝復興」是否可能,端視我輩如何省視自身一我認為,「持續創新、積累智慧」,姶終是昌盛之始,尤其東西文化交流頻繁,掌握個中火花,便能成為創作的無窮靈光,我們的辛勤耕耘能成為撼動未來文明波動軌跡的支點,使下一代的成就達致極峰,由此觀之,當代人或許尚難擁有極致成就,卻具備無可推諉的重大責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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